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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52月,全家遊陶波湖(Lake Taupo)


在兒子激將和負擔包括錄影帶一切費用的雙重激勵下,我踏上了「笨豬跳」(BungyJumping)的平台。

 

 

美麗壯觀的瓦卡多河流峽谷就在腳下,踏著175,700個前人的足跡,簽下同意書,清光身上零星物品,在通往刑場的橋墩上,接受眾人的注目禮,那一刻已無退路(無法退費)了!



 

台上兩個年輕的工作人員一邊幫我腳上綁繩子(不是初級的「綁腰跳」、「綁背跳」),一邊和我閒扯,哪兒來?英文講得不錯啊!要不要碰水啊(這兒彈跳的特色,可以大碰水,小碰水,也可以不碰水)?





 

前面的中年毛利婦人,在平台上猶疑不前了,不斷對觀眾、鏡頭揮手,越磨蹭越不敢跳,拖了十幾分鐘,才不情不願下去。我決定義無反顧,拖著腳上沈重的設備,緩緩移動到平台,踏上邊緣的兩個腳丫圖,哇!前面一泄千里了無屏障,看到的全是浩瀚水域,工作人員教我擺出跳水姿勢,我昏然照做了,再叫我身體前傾,下一刻我已經糊里糊塗離地了!




自由落體俯衝而下,我霎時就閉了眼,驀然失重的高壓力
讓腦部快速充血,
完全叫不出聲來,再睜眼時,眼前景物倏然飛過,卻全然沒有意識,只覺得自己被一股很大的力量拉扯著,幾秒之間似乎繩子的反彈,把我從湖的一邊擺盪到另一邊,後來看照片及錄影帶才知道其實上下擺盪幅度也很大,來來回回盪了三次,這個時候我才想到該叫幾聲表達恐懼了!我孤零零一人在碩大的河面像陀螺一樣轉動,我知道有很多人在看我,也不知道他們是否聽得到我的叫聲,那時唯一的念頭就是老天爺!趕快停下來吧!



等我終於頭上腳下,停止擺盪,離河面很近時(我沒有小碰水,因為他們計算失誤),有艘小船開過來了,船上的人將根長棍子伸向我,叫我抓住,然後他們慢慢收棍子,就勢讓我躺平在船上了,我對他們大叫:「真高興下來了!」





2006
8月中,舊地重遊,這回兒子又有新花樣,他想要嘗試高空漫遊的刺激,於是我們來到陶波湖市近郊一處叫做Rock & Ropes的地方。 

時值南半球的隆冬,到的時候又飄了些小雨,一大片無際的牧地豎起好多根高高的木桿,中間零零落落掛了些繩索,我約略猜到要跳繩吧!

好不容易找到負責的人,他讓我們戴上頭盔,下身套上類似攀岩的全套裝備,我強掩自己的焦躁恐懼,告訴他自己去年才彈跳過,沒想到他回說比起這些玩意,彈跳太容易了!



由於旅途倉促,兒子決定玩一套過三關的挑戰combo

下了場,還不知東南西北,教練即要我先上場,爬上近十公尺高的一條木桿,然後跨上一條寬約十多公分的木橋,張開雙臂保持平衡走十幾公尺到另一條木桿,當然我身上的安全繩是保命符,要是走不穩掉下來,繩子就會讓我吊在半空中,教練再放我下來。

但是這樣的想法一點也不讓人安心,就像大家都知道彈跳沒出過什麼事,可還是一堆人不敢往下跳!

站在離地 十公尺 的木桿上,那根木桿就像個吸鐵,我說什麼也不想放手往前行,直到教練說絕不會讓我原路爬下來,我才死心了,一路跌跌撞撞到另一根木桿,教練居然叫我倒著走回去,媽媽咪呀!我認為自己絕對是做不到的,但是站在高空裡,一堆人圍觀,真是欲哭無淚,整死活人。

我終於狠下心開始以極緩慢的速度,一腳接一腳的後退,靠著兩手維持恐怖平衡,壓力大到受不了時,就抓一下頭上的繩子,這麼一步一腳印,回到原點,這時教練又叫我往前行,真恨不得把他殺了!

前行到一半,他叫我把兩腳抵住木橋,然後仰面向上,我以為又有怪招,還好只是要幫我拍照,我大叫一聲快點啦!他這才放鬆繩子讓我下來,那一刻覺得腳踏實地是多麼美好的感覺啊!



我不得不承認,比起高空彈跳,這個走獨木橋的活動確實比較具跳戰性,因為彈跳就是那一秒間,一旦往下衝時,完全身不由己,而且時間短得多了,但是要在高空走完十多公尺的木橋,必須忍受更多的煎熬,下到地面好長一段時間,我的腿還是軟弱無力,若非教練過程中不斷鼓勵我,集中注意,一定能做到(Stay focused. You can do it.),可能我早就放棄了。克服自己恐懼的成就感倒是意外的收穫了。

有過第一次經驗,接著兩項挑戰就像倒吃甘蔗了。我爬上更高的木桿,然後在木桿頂上站直身體,雙手擺動用力上跳,以便攀上數尺外的鞦韆架,然後盪盪鞦韆下來。我沒抓著鞦韆架,因為沒考慮地心引力,必須跳更高些,接果就吊在半空,讓教練放下地來。







最後一項就和彈跳差不多了,在近二十公尺高的平台上,腳踏出一步,就自由落體往下俯衝,然後再左右擺盪三次,好像泰山縱橫山林。

這次的經驗讓我覺得自己還是很有潛力的,也許就是這樣的活動讓我們更能接受挑戰、瞭解自己,也更能理解為何有那麼多人要不斷挑戰極限了!

 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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